6月15日,著名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新書《鱷魚》已開啟預售,不久就會到讀者手中。這是作家莫言最新劇本作品,劇本構思于2009年,并在今年3月改定。歷經莫言多年思考沉淀的《鱷魚》劇作成書面世,以“莫言式魔幻”打破了現實主義話劇傳統。
話劇《鱷魚》的主人公是一位外逃美國的貪官單無憚,圍繞著單無憚所豢養的一條奇怪的、會隨著所處容器越長越大的鱷魚,話劇的其他各色人物陸續粉墨登場……
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生死疲勞》《檀香刑》等長篇小說,莫言之前也寫過劇本,比如話劇劇作集《我們的荊軻》、影視劇劇作集《姑奶奶披紅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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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莫言在公眾號發文,暢談了他對“小說與戲劇”的理解,以及他的戲劇創作歷程。
莫言說,他從小受戲劇的熏陶,退回去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農村認識字的人很少,大部分老百姓不具備閱讀的能力,也無書可讀,戲劇就承擔了為老百姓普及歷史知識、社會價值觀念、道德的任務;戲劇演員就是老百姓的老師,露天的土臺子、集市上即興的演出,都是老百姓學習歷史,培養自己所謂的三觀的地方:“許多年之后,當我走上了文學之路,拿起筆來開始寫小說的時候,我才慢慢地回憶起當年讀完了村里可以借到的十幾本書,以至于無書可讀的我和村民們一起看戲的場景,才感覺到戲劇對老百姓的業余文化生活是多么的重要。比如我爺爺一個字不認識,但卻能把他看過的幾十出戲從頭背到尾,這也讓我反思,當下我們是不是并不需要讀那么多的書,也許少讀、精讀效果會更好?!?/p>
1997年,莫言從部隊轉業以后寫了話劇處女作新編歷史劇《霸王別姬》,該話劇曾在人藝的小劇場里連演了40天,收到了比較好的評價。“緊接著我又寫了一個話劇——《我們的荊軻》,后來也是反復修改,不斷補充,幾年后,北京人藝的任鳴導演重新把《我們的荊軻》搬上舞臺,到現在累計演了100場左右。”
莫言說,其新劇本《鱷魚》綜合了薩特、布萊希特的一些東西,希望讀者能夠受到劇情的感染,能夠對劇中人物的命運感同身受,但同時也能對這段故事有冷靜的批判力。
至于為什么要寫《鱷魚》,莫言表示,這是因為他在《檢察日報》工作了十年,采訪了很多檢察官,也采訪了一些被抓起來的貪官,一想到貪官大家都是不約而同的憤恨,對他們嗤之以鼻,但是如果去采訪了十個貪官就會發現這十個貪官是不一樣的,當然他們有共同的特征:就是把公家的錢裝到自己腰包了,上了不該上的床,拿了不該拿的錢,吃了不該吃的飯,這是他們共同的特征。
《鱷魚》為什么選擇外逃貪官的角度創作,莫言說是為了寫得方便,國內已經拍了各種關于貪官的電視劇,但是這些貪官跑到海外去怎么樣生活,這個大家可能會感興趣:“這兩年我們也知道,高檢和有關部門都有天網行動,不斷追蹤到逃出去的貪官,也有很多貪官主動回來自首,也有的是被引渡回來,當然有很多在國外到處隱姓埋名,藏來躲去,日子也很艱難?!恩{魚》寫了一個發達地區地級市的市長在國外的痛苦心態和對自己過去犯下的罪行的后悔。”
莫言說,話劇的魅力就在臺詞:“我真正的興趣還是在話劇,我覺得中國作家寫話劇特別順理成章,中國古典小說的看家本領就是白描,白描就是不通過對人物的心理進行什么藝術流的描寫,而只通過人物的語言和人物的行為、動作就可以把一個人物的內心暴露無遺,就可以塑造出活靈活現的人物形象。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改行寫話劇就跟寫小說差不多——寫人物對話,寫人物行為,當然再加上一點劇場描寫?!Z言是話劇的主要的手段,舞臺上的一切都要靠演員的臺詞來呈現。講一個話劇故事的梗概可能會讓人感覺到枯燥無味,只有看臺詞才能感覺到每句話里所包含的譏諷,才能感覺到語言的機智、幽默、刻薄。”
5月,莫言首部詩集、書法集《三歌行》剛出版,莫言藉由古體詩詞和書法作品,向大眾展現出嶄新、遼闊的創作氣象。該書發布會論壇上,莫言說自己正在由小說家向傳統文人轉變。
來源 大眾報業·齊魯壹點 記者 師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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