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侯夢菲
圖/通訊員 李梓橋
9月1日,武警廣東省總隊執勤第一支隊的退伍老兵們佩戴紅花,揮手淚別戰友和軍營,踏上了返鄉的列車。但在離隊返鄉前的最后一刻,他們依舊堅守崗位。通過一組特寫,我們一起走進他們離開軍營前的最后一天。
(資料圖片)
掛橫幅的師徒
珠江之畔,東湖之濱,人聲鼎沸。
“師傅,每年老兵走的時候都是你來掛橫幅,今年到你走了,怎么還是你掛呀......”肩扛一拐的列兵鄭安銳揚聲問梯架頂上的老兵何家勁,稚嫩的臉龐卻看向營區里剛升起煙火的燒烤晚會。
“這是我們‘四小工’(泥瓦工、水電工、園藝工、土木工)的責任呀,哪怕還有一分鐘就要離開,也要干好這60秒的活,再說了,頂著自己親手掛的橫幅離開,不是很有意義的事嗎?”何家勁笑著說道,低頭看著鄭安銳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明年開始你就要自己掛了,別看了!你扶著點梯子,抓緊掛好我們就可以去吃了。”
不多時,何家勁下了梯子,讓鄭安銳把工具收拾好,這一次他把工具房鑰匙交給徒弟,卻再沒跟過去檢查。營門上“熱烈歡送退伍老兵”的橫幅緊繃而平直,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吹最后一次熄燈號
像何家勁一樣堅守著“最后一班崗”的老兵還有很多。
洪文豪,滿服役期下士,廣州白云山腳下某中隊的司號員。他的嘴角上翹,天生自帶一抹笑意,再疊加天生自帶的笑點低“天賦”——在地方多半是個“陽光型暖男”,但在部隊的五年里,一頂“不分場合不嚴肅”的帽子被扣的嚴嚴實實。可今晚已經卸了銜的他,第一次在中隊主官面前表現得莊重與嚴肅:“雖然卸了銜,但我想申請最后再吹一次今晚的熄燈號。”
悠揚而又熟悉的號聲準時響起,音符回蕩營區,有幾個房間都沒有在聽到號聲的第一時間關燈,因為對于司號員來說這是最后一次吹號,而對于老兵們,這是最后一次穿著軍裝聽真實的號聲了,未來的他們再想聽,也只能感懷“夢回吹角連營”了。
手都貼的不錯
退伍前的最后一晚,一般上級都默認允許老兵們可以“放肆”一些,只要你不離譜到去干“上房揭瓦”這些突破底線的事兒,中隊主官多數不反對。
但蔡佩琪卻忍不住憂心忡忡。
剛滿三個月任職女兵中隊政治指導員經歷的她,聽著熄燈后的屋子里停不下來的笑鬧聲,重重的敲了幾下房門——“大弦嘈嘈”戛然而止,可沒幾秒鐘“小弦切切”又開場了,氣得蔡指導員直接回屋。
“明天咋辦?大隊長晚上才叮囑我一定要組織好送站秩序,現在這情況,明天可不好管呀......”蔡佩琪喃喃道。
“別想了,趕緊睡吧,明天去了你就知道,沒那么難的,你得相信她們。”干了多年中隊長的李詩佳睡眼蒙眬的勸解兩句,翻個身就接著睡了。
次日,廣州南站,女兵中隊的老兵們很早就到候車室里等待。因為返鄉地點不同,登車批次就不一樣,為了“維持秩序”,也出于情誼深厚的考慮,每一批登車,蔡佩琪都會帶著所有女兵們下去站臺送別。
“大家站兩列,整齊一點。”在老班長的指揮下,二列橫隊幾秒鐘就站好了。
“手都貼的不錯!”蔡佩琪走到了隊列后側,發現大家的手都按著隊列條令緊緊貼在腿上。這下蔡佩琪知道隊長昨晚為啥依舊睡得香了,“她相信的是她們的軍人品質褪不了色”。
祝福老兵!
愿他們返鄉之后捷報頻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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