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西高校“鴨脖事件”的最新報道心里堵得發慌,喝了一大瓶假酒,頭暈目眩、傻傻地看著頭頂旋轉的扇葉發呆,剎那間一陣炫光過后腦瓜子“嗡嗡的”,視野里出現了“50年后!”幾個大字!
吳老頭癱坐在養老院的竹椅上閉目養神,就算是安靜的坐著他也喘著粗氣,一口一口、嘿咻嘿咻的喘著,氣息急促而淺薄,仿佛無法將足夠的空氣送入肺部。
吳老頭今年剛滿76歲,退休快6年了,從退休那天起就住進了“格九彩”社區養老院,以他的話說:“從工作崗位下崗直接到養老院養老省去中間環節,沒有中間商賺差價,挺好!”,他以前是一名技術工人,在國企工作了50年,退休金加醫保剛好夠現在住院看病,挺好!
【資料圖】
他有兩兒一女,本來只有一個兒子,但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他又接連生倆,本來該兒孫成群享受天倫之樂的他卻活的孤苦伶仃!
兩個兒子都沒結婚更沒有小孩,四十來歲的年紀整天沉迷三次元、虛擬世界。買不起房子,就算街邊到處都是空房他們也買不起;沒正經工作,但社保、公積金必須足額繳納!
兄弟倆守著那套產權過期的老房子坐吃山空,只讓住不讓賣,吳老頭也懶得操心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就幺女兒還算靠譜,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小棉襖”
小棉襖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社區養老院看外公,她今年剛上小學。吳老頭身體毛病特別多,不僅有心腦血管病、還有呼吸道疾病、腎臟功能也不行,全身上下沒一處好,手腕上插得到處都是針孔。身子弱自然不愛動,一般室友說話他都不搭腔,唯獨他這小孫女過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總是強扭著笑臉,耐心地給小孫女解答各種疑惑,一個端坐在竹椅上一本正經的回答,一個躺在沙發上望著深黃色的天空不假思索的提出各種光怪陸離的問題,從盤古開天的混沌時代到人工智能時代,從古巴比倫王國的興盛再到“美堅利”合眾國的衰亡,一問一答,一左一右,好生愜意。
吳老頭不得不佩服當代少年的知識儲備量,顯然有很多奇怪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他有人工智能幫忙。
女孩兒問道:“今天語文課老師教了一個新詞語“指鼠為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老師說可以回家問爺爺奶奶,因為爺爺們親身經歷過,所以解釋的清楚些。那爺爺知道什么意思?”
吳老頭嘆了口氣答道:“這事兒大概發生在50年前,一則學生在學校食堂吃出一老鼠頭的視頻火爆網絡,食堂工作人員稱之為“鴨脖”,隨后校方發文稱,當事人也承認該鼠頭為“鴨脖”。沒多久當地市監局也稱,送檢后確認為“鴨脖”,但網友并不買賬,隨著輿論逐漸發酵,當地聯合4家省廳機關成立聯合調查組,最終確認該異物為鼠頭”
吳老頭喘了口粗氣繼續說道:“當月“指鼠為鴨”一詞被收錄進百度百科,隨后的幾年里大家都用指鼠為鴨來形容睜眼說瞎話,大概的意思和指鹿為馬類似,只是“指鼠為鴨”特定用來形容政府的不實言辭,傳的人多了便收編成了成語,該事件也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流芳百世。
百度詞條
女孩兒問道:“為什么他們都要睜眼說瞎話,為什么一個小小的事件還用得到“殺牛刀”,”
吳老頭答道:“不同的人睜眼說瞎話的目的也不盡相同。
1、當事人,作為學生要不能跟學校對著干,畢竟畢業證掌握在學校手里。
2、食堂工作員,他們亂說話會被開除。
3、市監局工作人員,他們需要維護學校的顏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得過且過。
至于為何殺雞焉用宰牛刀?自然是為了維護政府的公信力!”
女孩兒追問道:“為什么非要輿論發酵成熱點了有關部門才處理?為什么非要網友們一步一步推著他們走才能出結果?監管部門為什么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
吳老頭嘆了口氣,支支吾吾了半天,感覺有一大堆話要說,可又不知如何說起,只是簡單地說了句:“因為形式主義,當年社會上形式主義橫行,已經病入膏肓了,無可救藥了!”
女孩兒問道:“形式主義?”
吳老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顯然女孩兒的三連問已經把他問蒙了,他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半天只說了一句:“就是干什么事兒都講究牌面,處理什么問題都只管表面,裝裝樣子,得過且過,差不多就行了”
吳老頭若有所思的回憶道:“爺爺小時候,在鄉鎮上讀書,上初中一周才回一次家,吃住都在學校,學校的老師們聯合他們的家屬承包了學校的食堂,打著不讓黑心中間商賺差價的幌子一次又一次的騙著學生家長,每到“當場”天的中午(老家的叫法,約定俗成的每周兩次趕集的日子)伙食就變得很好,會有兩個肉菜,因為學生家長會來參觀。”
“其余時間只見一大盆菜上零星有幾個肉末,好不容易打菜的師娘舀上了一顆肉粒,眼看著就能落到自己的碗里,可突然她就像得了癲癇似的手抖個不停,不僅肉粒落回了盆中,連菜也少了一半,克扣下來的肉和菜她們一般自己吃了或者打包回家給辛辛苦苦打了一天麻將的老公吃,所以我們基本上一周吃不上一片肉”
四川某小學
“最可恨的事是,這些衣冠禽獸為了能賺更多錢不惜聯合保安和班主任,三令五申不準家長帶飯給學生,聲稱家長做的飯菜不安全。”
“諷刺的是,這些可惡的食堂阿姨我都應該喊一聲師娘,從那時起師娘在我的心中已然變成了貶義詞”
早餐的饅頭上盡是一塊一塊黃色的堿巴,吃一個,整個上午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她們甚至博同情道:“你們看師娘好可憐,大冬天的天不亮都要起來給你們做早餐”。由于食堂過分難吃,我們也會經常吃一些“三無”垃圾食品,從小就是在各種食物添加劑里泡大的,所以落下了一身胃病和腎病。
霧霾天,每天凌晨6點學校總是組織晨跑,天還是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吸著刺骨的寒風,呼吸道被刺激的隱隱作痛,慢慢的部分同學出現了慢性呼吸道感染,但不能請假,請假就是偷奸耍滑,晨會上又得挨批。所以慢慢地落下了永久性的慢性鼻竇炎和咽炎。
女孩兒問道:“教育局難道不管嗎?”
吳老頭眼里泛著淚花:“我們當時連教育局是什么都不知道,父母常年在外,爺爺奶奶更不懂,我們只知道老師,可他們。。。。”
“后來讀高中才知道教育局能管學校,但我們接觸的教育局都是來學校走個過場,填一些班主任早就交代好的問卷調查表,采訪幾個提前備好稿件的教師子女,拍幾張照又開著公務車走了”
文|牛馬書生
編輯|牛馬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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